他从地狱里来: 446:(2/3)
,他三天没合眼。 她问他:“顾起,你会累吗?” 这个男人好像从来都不会累、不会痛、不会倒下。 “你睡会儿吧,我守着。” 他合上眼,倒在了她身上。 原来这个魔头也是血肉骨头长的,不是铜墙铁壁。 原来,他睡觉的时候,会抱着自己。 原来,他也会说梦话。 他说:宋稚,过来。 “顾起。” 他身上中了弹,一觉不醒,她以为他死了。 “顾起!” “顾起!” 她身上去摸他的鼻息。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,睁开眼:“没死,吵什么吵。” 没死啊。 她心想,好可惜。 秋天的格林湖畔上,总有很多泛舟的情侣,还有很多情侣假扮的杀手。那次,她肩上中弹。 怎么会有那么多想杀他的人呢? 她想:是他作恶太多了。 格林湖畔的水荡啊荡,船上他和她的影子晃啊晃。 “你不会躲?” 她流血太多,没力气。 他还在骂:“你蠢不蠢,活得太久了?赶着挨子弹!” 那一枪她确实没躲。 她白着一张脸,为自己辩解:“你不是在我后面嘛,我往哪躲。” 那是第一次,她看见了顾起眼里汹涌的情绪。 无波无澜的一潭静水,终于被她拨动了。 他抬头,看了楚未一眼。 楚未转身出去了。 他这才撕开她的衣服,把匕首烧红,为她取子弹。 “你还会医术啊。” “不会。”他说,“只会取子弹。” 他用滚烫的匕首割开她的皮肉。 她痛得只叫。 “别叫了。” 她咬着牙,不让自己昏过去:“我疼啊。” “疼也忍着。” 他动作比刚才轻了。 她那次被他救回来了,肩上留了一个疤。 她第二次受重伤是在塞尔多夫的海岛上,那时是冬季,银装素裹,天寒地冻。 他用被子裹着她,抱紧了。 他说:“宋稚,别再受伤了。” “这有点难。”她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,笑起来不好看,“为了天价年薪我也得卖命不是。” 他看了她很久,然后吻了她,把她苍白的唇吻红了。 她在他把舌头喂过来的时候,狠狠咬了他一口:“你干嘛亲我?” 他松开手,把她扔床上了:“你从头到脚我都买下了。” 他爱上她了。 局势逆转,她成了优势方。 她知道,她的机会来了。 春末,和浦寨的罂粟花开了。 他在一片红色的花海里,问她:“宋稚,你要不要做我的女人?” 她摘了一朵花,嗅了嗅。 就是这玩意,让多少人家破人亡,让多少人丧心病狂。 “做你的女人有什么好处?” 他看着她,眼里有星辰和花海:“年薪可以你自己开。” 她笑:“好啊。” 他抱起她,回到车上。 那朵罂粟花落在了地上。 被压在椅子上的她也不躲,就那么含着笑看他:“不是吧,我才第一天上任。” 他笑了。 她第一次见他笑,很好看,不像魔鬼,像神明。 “嗯,我性子急。” 他把车玻璃关上,在车上要了她的第一次。 她问他:“你吸过毒吗?” 他从后面要她:“我不碰会上瘾的东西。” 他碰了她。 后来,他上瘾了。 他有弱点了,他再也看不得她打拳了。 那次拳击赛的目的是为了洗钱,她为他而战,上了拳击台。 和第一次见她一样,她不服输,没了半条命也要站起来。 她鼻青脸肿地走到他面前:“我赢了。” 他眼睛很红:“嗯。” “压我了吗?” “压了。” 他以前每次都压她的对手赢。 “赢了多少?” “一个亿。” 她把拳套脱了,伸手问他讨要:“我打赢的,你要分我一半。” 他握住她的手:“你以后别打拳了。” “怕我输啊。” 他眼睛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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