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老师慈祥的说道：“他替我问的，行不行？”

    大种马这才咳嗽了一声，对宋老师说了声行，对我则有些不满的说道：“时间就是金钱，我们一个钟头工资好几十呢，要问快问。”

    我就问他，对最近大量工人失踪的事儿，有没有听到什么线索？

    大种马嗤笑了一声：“你还真让陈婷给晃点了是怎么着？能有什么线索——那些b骑驴找马，跳槽了呗。”

    可陈婷大声说道：“不可能——就比如说二林，他家里孩子等学费，连烟都戒了，厕纸都跟别人借着使，这种人，一分钱抠八瓣，缺勤都心疼那几十，怎么可能发工资之前离职？”

    大种马撇着嘴，刚想反唇相讥，一瞬间，眼神却变了变，更想起来了什么似得：“对了，说起二林……”

    她还挺生气，就给大磊打电话，可没人接，从此以后，大磊就不见了。

    她觉出不对，发了疯的找，可同事，门卫，全没看见大磊。

    而那个手的姿势——食指微微完全，跟大磊一模一样！

    因为大磊以前食指，受过工伤！

    但是陈婷心里就是过不去。

    这个妹子叫陈婷，她男朋友叫大磊。

    陈婷的小姐妹们就劝陈婷，说哪个男人会丢下自己女朋友玩儿消失，妈的一定是个渣男，这样的男人走了就走了，算你命好，及时止损。

    可陈婷却觉得不对——那天其实是陈婷的生日。

    这样的大磊，怎么可能突然玩儿消失——换句话说，哪怕他真的要走，那个毛毡小人日日夜夜做那么久，也该送出来再走吧？

    可大磊爹妈没了，也就是没有老家，一旦断了联系，真的没地方找他。

    陈婷天天以泪洗面，忽然有天晚上，正辗转反侧呢，就觉出床边有虫子。

    她也没心思理虫子，可忽然就觉出来，黑暗的地方伸出了一只手——正像是给她驱赶虫子呢！

    工友还说大磊真娘炮。

    陈婷一直装不知道，可心里喜滋滋的——大磊为了她，什么细致活都干，东西不值钱，可这个心上哪儿找去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，她就听见大磊低声说道：“婷婷，你别找我了，我不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，是说不出的悲伤。

    可毛毡小人，和陈婷以前给他织的围巾，都还在柜子里，没拿走。

    工友们也劝她，说没准大磊是找到好工作好女人了，心里有愧，这才玩儿了失踪，你认清现实吧。

    大磊的工友说了，看见大磊没事在宿舍里就做毛毡小人，扎的手指头疼，原来就是因为陈婷喜欢毛毡小人，大磊一有时间就做，打算等陈婷生日的时候，给她亲手两个人的毛毡像来做礼物。

    麻衣相师